【我的14歲】鄭宗龍:我只是去上個廁所,卻墜進「神祕世界」的入口

14歲國中時,我的教室右邊是一排A段班,左邊是一排B段班,我的教室剛好就在中間。我國小就是舞蹈班,本來日子是很單純的上課、跳舞,但因為有天到B段班旁的廁所上廁所,結交了一群不一樣的同伴,然後從吸菸開始,後來吸毒、械鬥,被抓進警局,變成觀護少年。

對我來說,那段日子,就像是進入了一個「神祕世界」裡。

(口述/鄭宗龍;採訪整理/黃耘;攝影/林彥廷;核稿/楊惠君;責任編輯/陳韻如


今年(2023)是雲門舞集成立50週年,3年前,我從林懷民老師手中接下雲門舞集藝術總監的棒子,沒多久就碰上新冠肺炎疫情的嚴峻考驗,同時間也有不少人好奇我如何在林老師斐然的成就下,繼續帶領雲門往前走。其實,我跟林老師的成長背景天差地遠,無法比較也不能複製;我所能做的,就是持續用自己的方式編舞,用肢體與觀眾對話,讓觀眾感受到舞蹈的力量。就像我年少時曾經吸毒,走上岔路,最終把我拉回來的,也是舞蹈。

跳舞,讓過動的我如魚得水

我從國小一路念舞蹈班到大學,但是小時候會念舞蹈班,純粹是因為我太「過動」。小時候到哪都像個「破壞王」,連帶也常掛彩。比如去公園玩旋轉器材,不知怎麼地差點削去耳朵;到溪邊玩水,大拇指差點被碎玻璃割斷;還有一次跟著媽媽去美容院,我在一旁玩刀片,不小心切掉一塊肉,媽媽顧不得頭上還有髮捲,急急忙忙帶著血流如注的我衝去醫院急診室⋯⋯諸如此類因過於活潑好動所引發的大小意外,是我成長過程常見的插曲。

就這樣「跌跌撞撞」到小學三年級時,學校發了一張單子,上面畫了兩個格子,一格是資優班,一格是舞蹈班,要大家報名。雖然我成績也算不錯,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,把自己的照片剪下來貼在舞蹈班的框框裡,就這樣交了出去,也順利考上。媽媽知道後不僅沒反對,還很贊成,大概也是覺得跳舞可以消耗我很多體力吧!

鄭宗龍從小就念舞蹈班,經常擔任舞作中的主角。(圖片提供/鄭宗龍)

舞蹈班的生活,不用一直坐在教室裡,對我來說簡直如魚得水。跳舞,其實就是透過身體去展現自己的想法,就像有堂課是即興創作,老師會出題,像是海浪、風等,讓我們用身體去表現,我就恣意想像,擺弄身體,其實不曉得自己在跳什麼,但就很開心。

回想起來,在舞蹈這條路上,我好像不用經過太多努力就可以當上主角,經常是受到矚目的那一個,可能是我身材比較高,具有天生的優勢吧!

有些家長可能會反對男孩子學跳舞,不過我那一屆很特別,班上有9個男生,一次排開很有氣勢,也比較少招來異樣眼光。但我弟弟就沒這麼幸運,他也念舞蹈班,但他那屆男生不多,常有其他男同學嘲笑他是娘娘腔,這些指指點點和歧視讓他壓力很大,國中舞蹈班沒念完就轉到普通班了。

紙箱裡聆聽世界,創作出《十三聲》

【我的14歲】鄭宗龍:我只是去上個廁所,卻墜進「神祕世界」的入口_雲門舞集_十三聲
鄭宗龍代表作品《十三聲》,以母親對台北萬華的記憶為主軸,呈現艋舺斑斕繽紛的廟宇色彩與巿井文化。(圖片提供/雲門基金會)

我跟弟弟學舞蹈,我還有一個姊姊學鋼琴、學聲樂,但是我爸媽沒有藝術背景,也沒有高學歷,一個國小沒畢業,一個國中沒畢業,他們雖然沒有給我們很多知識上的教育,但他們的教養方式是民主開明的,支持我們發展興趣。媽媽對於我們的關愛也溢於言表,她不管多忙,每天一定會早起做早餐,中午幫我們帶便當。

父母在萬華(舊稱「艋舺」)擺路邊攤賣鞋,養大我們3個孩子,有陣子李登輝當台北市長,大力推行早安晨跑活動,爸媽就帶著我們四處擺攤賣布鞋,生意正忙的時候,就把我跟姊姊擺進一個大紙箱裡,然後在裡面放了一些玩具、拖鞋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所以有一段時間我的世界就是紙箱,和從那望出去的方形天空。

我常常一邊看著頭頂上的方形天空發呆,一邊聽著街頭傳來的各式聲響,大人們做生意吆喝的聲音,或者是談論親戚朋友間的恩恩怨怨,默默地在心裡編故事。艋舺街頭裡廟宇和巿街斑斕繽紛的色彩、巿井和角頭生猛的肢體動作和語言,一直鮮活地印在我的腦海裡。有回發想新作品前,和媽媽談起艋舺生活的喧鬧往事,媽媽和我講起,60年代的艋舺街頭,有個真正厲害的傳奇人物叫「十三聲」,可以忽男忽女、幼聲老嗓,不管是古今佚事、流行俚俗,到他手裡,都是眾人圍觀搶看的好戲,讓我大感驚奇,我也以媽媽口述的故事,創作出《十三聲》這齣舞碼,一方面也希望,能讓父母輩的生命記憶,透過舞作傳遞下去。

成為安毒滲入校園首篇報導的主角

鄭宗龍國中時曾走上岔路而接受少年觀護所保護管束。(圖片提供/鄭宗龍)

升上國中後,有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。那時適逢台灣股市上萬點,「台灣錢淹腳目」的年代,爸爸擺攤做生意的時間變少了,經常泡在號子號子指證券商的營業處所大廳。因為國外慣用「House」,所以直接音譯為「號子」。裡,不見人影。

那時,我的教室右邊是一排A段班,左邊是一排B段班,舞蹈班剛好在中間,全班有20來個同學,只剩下4個男生。

因為廁所在B段班那頭,我自然跟B段班的同學變得比較熟,我們會在廁所廝混,玩耍聊天,跟他們在一起時,言語和肢體都比較不受拘束,覺得很自在。後來也學會抽菸,抽著抽著,開始抽起一些比較不一樣的東西,像是安非他命。漸漸地,開始翹課,翻圍牆出去,有時打電動玩具,有時去撞球;為了展現義氣,兄弟一吆喝,就去別的學校堵人。當時不曉得這些事情的嚴重性,只覺得非常好玩,就像有一個神祕的世界,等著我去探險。

國二升國三那年,學校安排畢業旅行,我跟一位同學計畫好要帶一些「違禁品」去,那天去他家拿貨,我一進門,就被幾個彪形大漢壓在地上,他們搜到我皮夾裡有一張鋁箔紙,旋即把我押進一台黑色廂型車,門一打開,我的好朋友全在裡面。有些人面無表情,有些人則是淚流滿面,我也是那個淚流滿面的。當下才驚覺,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,我不是在玩遊戲嗎?為什麼突然變成真的了?那些兄弟間有趣的事情、刺激的冒險,突然變成殘酷恐怖的現實。

廂型車載我們去寧夏夜市附近的少年隊,那裡的建築物現在已經變成古蹟了。我記得車子從一處拱門那裡開進去,我們被那些叔叔們一一帶開,分別詢問。我哭著跟警察說,拜託不要跟我爸媽講⋯⋯。

我們被抓的消息隔天刊登在報紙上,大大的標題寫著「安非他命入侵國中校園」、「國中生吸食安非他命,鄭X龍」。我記得,那還是台灣第一次出現安毒滲透到國中校園的報導,所以整個社會非常震驚,原來全民瘋股市的同時,我們的學生已經沉淪毒海。我本來都是在舞作中擔任「主角」,這一次卻成了社會新聞裡的「主角」。

植物人安養中心震撼的那一幕

國中時期的經歷對鄭宗龍而言,像是進入一次「神祕世界」探險,如今回想,彷如隔世。(攝影/林彥廷)

吸毒被抓後,因為我未成年,被判處3年保護管束,平時照常上舞蹈班的課,但每週六、日都要去法院報到,聽整天枯燥的演講,寫心得報告。還好那時我遇到一位非常好的觀護人,也是我生命中的貴人──盧蘇偉,他會盡量找機會帶我們脫離枯燥的演講,去植物人安養中心、孤兒院、療養院服務。通常我是負責去跳舞的那一個,我只要把腳抬起來,大家就笑得很開心,彷彿我是珍奇異獸般。我也樂得用我擅長的肢體語言跟大家打成一片。

我記得在創世基金會看到一位院民,他10幾歲就出外做工,不幸觸電,就此成了植物人。他的床位旁有一扇窗,看出去就是台北車站的屋頂,我一邊幫他翻身,一邊想到他的際遇,他躺在那裡已經10幾、20年了,無法動彈、不能言語,而我好手好腳的,怎麼會讓自己的人生走到這裡?那一幕深深觸動了我,多年以後,我還是會常常會回到這個瞬間,回到這個畫面。

後來,B段班那邊我再也沒去過,那些一起玩的朋友也徹底與我的生活隔絕,學校好像設了一個無形的柵欄,讓我再也碰不到曾經的兄弟。我已經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,有時也會想到,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?

我不確定這段經歷對我有多大的影響,不過國三那年的畢業舞展,我主動爭取編舞,前半段設計了一些很難懂的動作,展現出痛苦、掙扎的意象,配樂也比較抽象,到了某一個橋段,動作變得比較外放,配樂曲風也丕變,我選了林強唱的《春風少年兄》,音樂一下,整個板橋文化中心所有的觀眾都瘋了,他們拍手、歡呼,場面就好像是浪子回頭的一個高潮,值得慶祝的一個時刻!

那一刻,我結結實實感受到舞蹈帶給我的滿足,我喜歡舞台,我也愛掌聲,渴望受到關注。年少的荒唐,跟兄弟們混跡街頭的日子,就此成為舞台的背景,逐漸淡去。

脊椎受傷,從舞者退居編舞者

高中我就讀華岡藝校舞蹈科,畢業後考上台灣藝術大學舞蹈系夜間部,此時遇到另一位生命中的貴人,已逝的雲門舞者羅曼菲,她知道我喜歡編舞,鼓勵我考轉學考,進入台北藝術大學。不過,大學四年級那年我又陷入迷惘,不知為何要學舞,終日沉迷網咖,決定休學先去當兵。因為站哨時常感覺全身酸痛,去醫院照了X光,醫師說我脊椎骨的椎弓已經裂了一個大縫,可能是過去跳舞前我不常暖身,興致一來就跳,長年累積下來的傷害。

【我的14歲】鄭宗龍:我只是去上個廁所,卻墜進「神祕世界」的入口_雲門舞集
即便脊椎嚴重受傷,讓鄭宗龍無法繼續當職業舞者,但他仍將心力投入創作、編舞,持續走在舞蹈這條路上。(攝影/林彥廷)

我動了手術,把這個裂縫補起來。手術後穿著鐵衣,在家躺了好幾個月。爸爸本來希望我跟著他去賣鞋做生意,不要再跳舞了,但我發現自己還是對跳舞有熱情,努力說服他讓我回到北藝大,把最後一年的課上完。

畢業後,那時台灣唯一付得起舞者薪水的職業舞團就是雲門舞集,為了讓爸爸安心,我決定去考,也順利考上。在雲門那4年,衝擊很大。以前的我不愛唸書,但雲門每次出國表演都會帶一個裝滿書的箱子,讓舞者自由取閱;加上經常到世界各地演出,這些經歷讓我視野大開,心靈也有所成長。

然而,4年下來,我自覺受過傷的脊椎終究還是無法負擔這麼高強度的職業舞者生活,只好在萬般不捨下離開雲門。但我還是持續走在舞蹈這條路上,自己創作、編舞,接一些案子。那時羅曼菲老師擔任雲門2的藝術總監,邀請我編舞。那支舞作演出時,跟《春風少年兄》一樣,台下的觀眾反應熱烈,都嗨翻了。所以我又到雲門2從事編舞、創作,甚至出國比賽,一路到現在。

會跳舞是非常幸福的才能

我接下雲門藝術總監不久就遇到新冠肺炎疫情,最嚴重的時候國內實施三級警戒,大家不能聚在一起,我跟舞者們只能透過視訊遠距教舞、練舞,這樣的變化讓我思索許多,深刻地感受到,原來,遠方的一個噴嚏,也會影響到這邊的快篩;地球另一端的戰爭,也會影響到我們的糧食,世間所有的事情其實是連在一起的,好像有無形的能量在傳遞,在互相影響。這除了是我目前正在創作的新舞作《波》的靈感來源,也好似我狂放的年少時代,很多事情它就是發生了,也許沒有明確的理由,因為個性或者命運, 一些無形的「波」,促使我走進岔路,又幸運遇到貴人,引領我走出迷途,發現自己最擅長也最熱衷的,仍舊是舞蹈。

常有人問我,跳舞這麼辛苦,我又受過傷,為什麼會想堅持下來?答案其實很簡單,除了跳舞,其他的事我也不太會。我覺得身體是老天爺給我們最棒的禮物,會跳舞更是非常幸福的才能,因為我們不太需要外在的物件,就可以創作出許多可能,舞蹈其實也就是生命本質的展現。

我一直都有一個強烈的慾望,就像國三那年編的《春風少年兄》,音樂一下,眾人嗨翻,那種熱烈的回響是激勵著我持續編舞、持續創作的動力,這也是我唯一在意的事,其他都不重要。

【我的14歲】鄭宗龍:我只是去上個廁所,卻墜進「神祕世界」的入口_雲門舞集
以舞蹈引起眾人激情、回響,一直是鄭宗龍持續創作的動能。(攝影/林彥廷)
我想和14歲的自己說⋯⋯

那時候的我,為了買毒品,偷父母的錢,甚至為了湊錢,欺負比較弱小的同學。

我想跟14歲的自己說,一個人永遠都不應該「傷害別人」,那是錯的,是很不應該的。至於年少輕狂走過的那些路,我覺得沒有必要談後不後悔,人生再一次,也許我還是可能走上那樣的路,但傷害別人是不可取的。

 

鄭宗龍生命史

出生

【1976年0歲】10月28日出生於台北萬華

中小學、高中時期

【1984年8歲】自己剪生活照報名,考進埔墘國小舞蹈實驗班

【1991年15歲】國三時用林強的歌,編了人生第一個舞作《春風少年兄》

【1993年17歲】隨游好彥習舞,演出《黑天使》、《獵人與鹿》、《魚玄機》、《菊豆與青天》等舞碼

大學時期

【1995年19歲】自華岡藝術學校舞蹈科畢業,進入台灣藝術大學舞蹈系夜間部就讀

【1997年21歲】轉學至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,主修編舞

【1999年23歲】休學入伍,但因脊椎受傷提早退伍

【2002年26歲】編創畢業公演舞作《爻》、《不歇的戰爭》、《較量》,自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

雲門舞者時期

【2002年26歲】加入雲門舞集擔任舞者

獨立編舞家時期

【2003年27歲】離開雲門。編作《似相》入選兩廳院「新點子舞展」

【2005年29歲】

• 為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年度展演編創《白膠帶》,並巡迴馬來西亞舞蹈節及香港演藝學院演出

• 作品《爻》應邀為「亞太藝術論壇」開幕,亦於世界舞蹈聯盟演出

【2006年30歲】

• 《狄德貝許》(原名:彼此)獲德國No Ballet當代編舞比賽銅牌獎

• 獲「流浪者計畫」獎助金,前往印度展開流浪旅程

【2008年32歲】為雲門2特約編舞,編作《變》於台北新舞台首演

【2009年33歲】

• 作品《骨》赴紐約喬伊斯劇院(Joyce Theatre)演出

• 應邀為倫敦拉邦中心過渡舞團(Transitions Dance Company)編創《Radix》

【2010年34歲】擔任建國百年「跨年慶典」執行導演

【2011年35歲】

• 首次創作全本舞作《在路上》(獲得國藝會創作補助),並獲西班牙MASDANZA編舞大賽首獎

• 獲「羅曼菲舞蹈獎助金」補助,參加羅馬編舞大賽獲「最佳團隊」

• 跨界為導演蔡明亮的獨角戲《只有你》編排舞蹈

• 獲亞洲文化協會獎助,前往紐約研習

• 獲《PAR表演藝術》雜誌選為「年度人物」

【2012年36歲】任雲門2特約編舞,雲門2首次赴美演出,作品《牆》為節目壓軸,獲《紐約時報》肯定

雲門2助理藝術總監時期

【2012年36歲】

• 擔任雲門2助理藝術總監

• 《在路上》獲得台新藝術獎「年度表演藝術獎」

【2013年37歲】應邀為亞洲文化協會編作《禮物》,於紐約舉行的50週年慶揭幕

雲門2藝術總監時期

【2014年38歲】擔任雲門2藝術總監

【2016年40歲】

• 受兩廳院TIFA委託製作《十三聲》,首次邀請林強作曲,由雲門2於台北國家戲劇院首演。作品大受歡迎,7月於雲門劇場加演

• 作品《來》由雲門2於紐約城市中心「秋季舞蹈節」壓軸演出

• 作品《牆》、《來》由雲門2於倫敦沙德勒之井劇院演出,獲英國《衛報》推薦為該週最值得觀賞的舞蹈節目

【2017年41歲】為澳洲雪梨舞蹈團編作的《大明》(Full Moon)於雪梨羅斯林派克劇院首演。為該團創團50年來首度邀請亞洲編舞家合作的作品

【2019年43歲】

• 《毛月亮》由國家表演藝術中心3館共同委託創作,與冰島搖滾天團席格若斯(Sigur Rós)合作,由雲門2於衛武營國家表演藝術中心首演

• 二度與蔡明亮合作。以蔡明亮選定的薩克斯風版巴哈《無伴奏大提琴組曲》,編作環境舞蹈《沙丘漫舞》,於宜蘭壯圍演出

• 鄭宗龍為北京陶身体劇場編作的《乘法》、陶冶為雲門舞者編作演出的《12》,以及林懷民《秋水》同台的「雲門舞集 陶身体劇場」台灣巡演,於國家表演藝術中心北中南3館演出

• 《乘法》於「雲門舞集 陶身体劇場──交換作」巡演中國7城,包括上海、北京、濟南、杭州、成都、廈門及南京

雲門舞集藝術總監時期

【2020年44歲】

• 出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

• 《十三聲》巡演走訪法國巴黎、里昂、英國倫敦及瑞典斯德哥爾摩歐洲63天11城27場,累計超過兩萬觀眾

• 新作《定光》,由國家表演藝術中心北中南3館共同製作、演出

• 與阿喀朗.汗、威廉.佛賽等,同時獲選入羅德里奇出版社出版的《50位當代編舞家》

• 二度獲《PAR表演藝術》雜誌選為「年度人物」

【2022年46歲】

• 新作《霞》由國家表演藝術中心北中南3館共同製作、演出

• 《十三聲》受邀新竹市「仲夏藝文季」以古蹟新竹州廳為背景演出,吸引逾3千名觀眾冒雨觀演

• 因疫情睽違兩年的雲門戶外實體公演重返,在台北兩廳院自由廣場數萬觀眾簇擁下展開,並高舉「勇敢向前」大布

• 《十三聲》巡演美國6城,是2020年新冠疫情後首度出國演出

【我的14歲】專欄介紹

14歲、國中二年級,俗稱「中二病」的好發期,希望自己獨一無二,卻還不夠自信和堅定,身體和心理都是小孩以上、成年未滿的狀態。這是串連純真和成熟的交界,走過這裡,也許前途豁然開朗,也許依然懵懂不清,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太擔心,人生沒有「最佳路徑」。這個專欄是寫給「現在」、「曾經」以及「即將迎接」14歲的你,這個專欄裡的每一個大人,都和你有過一樣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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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台灣客語:《央廣》客語節目主持人李沅臻
  • 粵語:《央廣》粵語節目主持人Dora

誰幫我們完成這篇文章

鄭宗龍 雲門舞集藝術總監。舞蹈創作靈感多來自幼年與父母擺攤叫賣,作品交織街頭張力與人生百態,在國際舞壇獨樹一幟。代表作包含《狄德貝許》、《在路上》、《大明》、《十三聲》、《定光》... 了解更多 黃耘 喜歡觀察、閱讀、書寫與繪畫。曾任媒體記者,現為文字工作者。 了解更多 林彥廷 有志於影像書寫的紀錄者,相信說故事是開啟深度交流的關鍵鑰匙。日本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部畢,享受在攝影過程中觀察人與人的互動,並試著將人文社會學和行為經濟學的知識運用在生活... 了解更多 楊惠君 從沒有手機和電腦的時代開始當記者。記者是挖礦人、是點燈人、是魔術師──要挖掘世界的不堪,為喪志的人點燈,將悲傷的事幻化成美麗的彩虹⋯⋯常常會失敗,但不能放棄去做到。 了解更多 陳韻如 新聞系畢業後,就投入編輯這份工作,非常努力讓每一篇報導都美美的呈現在讀者面前,希望你也喜歡這篇文章。 了解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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